2003年2月25日

 

 

在那個最寧靜的夜裡,我們坦誠地向對方訴說,一些足以令人歇斯底里的話,但我們似乎都顯得很冷靜,嘗試處理我俩之間的問題。

一如過去幾十個晚上,我馱著長長的影子走回新亞。連續數天的忙碌和數晚的失眠,積累下來的疲倦,趨趕著我走回宿舍的腳步。我費力地說服自己,彷彿拐多個彎,便越走越近,而我卻始終無法擺脫,匍伏在馬路中間的分隔線的背影,越來越遠離牽繫著我的靈魂的地方。

每次回家「探望」父母,趕著在兩三小時內吃一頓飯和補充一下糧水,有時襪子也懶得脫下,便已軟癱在梳化上。對厨房內的吵鬧,我漸漸充耳不聞,對飯桌上的各式菜餚,我失卻胃口,甚至對早晨的陽光,亦感陌生,我不尤得生出一種厭惡感,是對自己,也是對生活的厭惡,我感到必須改變,我的生活必須調整,於是,不顧一切,痛下決心,走。

朋友們都提醒我,要想清楚,仔細衡量得失,作理性的決定。雖然我當時顯得佷頑固,但現在想來,卻又相當感激。此刻,精神的負荷實在太重了,我著實感到迷惘,你們的話,我必須用一些時間來消化。

「我撫著這張紅得很透、很薄、很靜的小箋--就叫做彤雲箋。你不要問我,它的來由,而我,正決定,把它藏在最秘密的珍寶庫裡。」--小思

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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