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3年8月28日 | 白日將露 |
朋友C直言我是一個不多理會自己和朋友的人,卻多顧著那些完全可以跟自己無關的事,說得一針見血。
社會問題,文化墮落,時代局限等宏大的理念,時常縈繞腦際,終日忙於體制外的落區,體制內的服務,論社會大勢,問運動路向,甚至躲起來只顧看書甚麼也不管,我就是不多念掛自己,甚至最親的人的,喜怒哀樂。
朋友C和我並不熟稔,但是她把我描畫得十分準確,而我也不得不作一個合適的總結,我的性格,令我破壞了很多人際關係。
若說我毫不珍惜那些關係,那未免把我看得太偉大太高傲了。說真的,我珍惜,我依戀,每當我回憶起來,內心總有無限的溫暖和滿足。只是,自我生命的超拔意識令我不得不對現實感到不安,套一句唐先生的話,生命最真實的一面即在道德的創造,而道德的創造性乃一切創造之源。
我想起學生會迎新營那天,一位新生問我,你這樣想會不會太理想化?我條件反射地回答:「不理想化又會如何?容讓現實如此嗎?」當然,思維世界並非如此非黑即白,可是我卻無法容讓自己的聲音沉寂,力量迷失。
我最近愛上了一九八七年新亞學生會迎新營的營歌──白日將露(按此下載):
「......
崎嶇有幾個轉彎
曾欲撲空高呼
那聲音卻是
是個歎號也無情路
......
衝擊我思想
曾欲轉身遠退
那海風笑問
問我為何變得這麼怯懦
從前的我
遇困苦遭嘲諷
際遇令人常失望
懷著昨天的承諾
今天儘管再一闖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