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3年7月19日 大和小

 

七月一日、九日、十三日,群情洶湧,人人口中說倒董、民主自由,彷彿革命就要到來。那些集會,我也出現了一會,在數不清的眾多鏡頭裡,像個紙板公仔。大人物爭著力挺人民的力量,政治家說政府更成弱勢,歷史家讚嘆香港新一頁的歷史如此全球矚目,香港的大歷史就被民眾的橫額旗號公仔,前所未有地,高高地架起來。

 

夜晚,和師兄師姐們屈在斗大的基層大學,商討社區勞工計劃,連結勞工和社區居民,一起爭取勞工權益。面對處於社會最下層的工友,很多時,我們有心無力,更多的時候,我們有心,卻不曉得如何用力。小歷史就是如此被記錄,迅速翻過,甚至淹沒。

 

除了現實的政治交易外,我相信有更多的問題值得反思。

 

簡單如應怎樣參與社會?何以必須參與社會或政治?不少人認為政治的工作應由搞政治的人來做,例如政治家官員。不難理解當中的原因,就是社會角色分工,律師搞法律,官員搞政府事務。這種分工暗示社會為一可割裂而應割裂之整體,各構件可獨立運作,亙不干擾,而即使亙為影響,亦可由相關的社會構件解決,牽一髮亦不一定要動全身。如果我們接納此種想法,很容易我們就會排拒了那些與我們無關的社會構件的運作。然而,如果我們把社會想像成一有機結合體,由人民自覺參與而組成,而其運作亦有賴其成員認可,政府和議員們只是我們的代言人,而非操縱我們生死的父母官,參與社會或許就如討論今天晚上家裡吃哪一味餸般平常和自然。

 

把問題放在東西文化接合的層面上思考,更令我迷惑的,是傳統的轉化與開新的困難。暫時撇下許多自尋的煩惱,用這幾天時間,好好地閱讀勞思光的《歷史之懲罰》和《中國文化要義》,Karl Marx The Poverty ofPhilosophyJohn Rawls A theory of Justice蔣廷黻的《中國近代史》......

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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