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3年7月14日 入營與出營

朋友J高考放榜後,打算往澳洲升學,那邊收生要求不苛,一切大致順利,只選哪間學校。

有一段日子沒有和她閒聊了。電話中,她說她有些轉變,我也確實感受得到。她和男朋友的感情很穩定,才使她放心往外國讀書,他們倆我都認識,有時兩人難免有些不滿對方,可幸他們都能坦誠地訴說出來,那些風浪並沒有嚇退他們。我不免回想起自己的一些經歷,大家都曾經以為可以依靠對方一輩子,但雙方都無法做到,原來言過其實是很可怕的。

自從離開了報社和相關的人際網絡,開始的時候,實在不知何去何從,不是不知道如何打發時間這麼簡單,而是感到渾身乏力,被空虛感籠罩著。誠然,一切都是我自己找來的,我可以繼續留在報社,一切如常,然而,我知道那裡沒有志同道合的伙伴,我不會愉快,我不會滿足,我就是不能硬著頭皮忍受,於是我唯有離開。朋友C以經濟理性為我分析,留在那裡比離開而不知何去何從更合乎理性,我斷然拒絕他的好意,我就是這樣的人。

非冊型的疫症給予我一個寧靜的反省機會,在此期間,我參與了一些行動性質的活動,例如派口罩,為最卑微的清潔工人送上關懷,打從那時起,我大概知道自己真正想做些什麼。我絕不滿足於坐而論道,我相信沒有人天生下來便註定是坐在冷氣房裡的學者。我希望走進社會,反省人生,個人與社會不應割裂,不知你能明白我,接受我嗎?

剛出營,是學友社的輔導熱線的訓練營,和上一次宿營是同一個營地,但與上一次入營絕不相同,上一次入營的是抱想的自己,這次入營的是承受現實的自己。我仍然深信,理想源於現實,並必須在現實世界裡架設起來,你同意嗎?
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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