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3年6月28日 三個人

我想寫我對三個人的感覺。

Joe

哲學系裡,一起讀哲學的,現在,我只感到有你和阿鋒兩個。就是這麼簡單的一句話,已勾起了我很多記憶。曾經,有很多人一起讀哲學的,現在,只剩下們兩個。

和你一起夜半坐在天台的時間,過得真快,我們之闁的談話,總離不開兩件事,一是哲學,二是我們的家庭。我們兩個都是極少開口表露感情的人,但我感到你是明白我的。

不知你有否察覺,你很嚮往哲學給你的意義,時時刻刻都表現出你對哲學的尊崇和敬意。如果你願意的話,你會成為一個真正讀哲學的人。我對學問的敬意,源於對人類文化的關懷,我缺乏濃厚的知識傾向,因為我往往念及致用,我永不會成為一個沉思者。

Angela

你是一個人見人愛的女孩子,我感到你永遠都給予朋友最大的寬容和體諒,甚至多於你給你自己的。在我最失意的日子,很感謝你的關懷。我諗我是一個頗硬頸的人,我的看法不會輕易改變,尤其是對社會不公義的事情。

從你身上,學會了不少寬容和諒解,我想,都是你從你的感情裡鍛鍊出來的。對我自己的感情的失敗,我沒你那般堅強,我徹徹底底地投降,可是又心有不甘,結果換來無盡的失落和對人性的否定。我發覺自己比以前更容易築起感情的圍牆,更難信任別人,我知道這是很可悲的事。

也不知道在我們中間的Polly何時會離開我們,想到這裡,實也不尤得我想下去了。我正等待為你影一輯最好的畢業相。

阿堂

和你之間的關係,似乎是一個頗微妙的故事。從同房異調,到同檯共醉,再到同窗共事,實在是難以預料的事。最初,落區頗感無聊,覺得成效不大,對基關組一干人等持觀望態度,漸漸真的感受到基層的困境,遊行靜坐的不足,終於我們走在一起,想著試著做一些事。

這年以來,相信你和我也有很大的反思,我們和這個社會的關係究竟該怎樣?可以怎樣?想怎麼樣?你也和我一樣,甚少表露感情,如果說這是性別角色的給予我們的桎梏,則我們都不能逃避回答,何如要自覺地接受或不自覺地承受?同樣地,如果說這個社會存在的都是合理的,則我們不能迴避,何以要把它說成合理?不合理的是社會,還是我們?

知道你最近偶遇了一個人生的機會,希望你能合時把握,祝福你們。
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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