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3年6月4日 五月的陽光

 

五月的陽光

 

,,:杜雯惠

 

現在我仿似在等待

等 等那一天來

莫道你心痛不可耐

我心更哀

 

若問我想找的所在

找 找我的將來

為著我心中的希望

生命 已擲門外

 

看著這如病染的祖國

誰亦要奮起叫嚷

放下眼前原屬我的一切

五月的陽光在照耀

 

 

這首歌是一九八九年五月北京學生開始絕食時,香港人寫的歌──五月的陽光

 

想起不久前在報社,和伙伴面紅耳赤地爭論六四的種種,對我來說,歷史彷如當下,但這些回憶告訴我,始終,事過境遷。

 

昨晚去了一個六四的分享會,是很小型的,有前六四至後六四的幾代人在對話,自說自話似乎更貼切。六四對年長的人,是成長回憶的一部份,對年輕的人,卻多是工作上的一課,種種宏觀分析與微觀體驗完全接不上嘴,大論述與小故事各自構成一種六四的詮釋。我迷惑,究竟我們與歷史之間間隔了甚?宏觀論述與微觀經驗如何才能溝通,或結合?

 

哲學,號稱反省之學,不斷地拆解一般習以為常的偏見,思維之路愈見清晰,答案卻愈見模糊,時常身處渾沌之中,逼得我接受,生命的存在本就悲涼如漆黑裡的曠野,伸手不見五指,孤獨而無奈。

 

我漸漸體會到,命運有時會誘惑你,使你縱容自己的幼稚和無知,有時,命運卻會向你的幼稚與無知報復。朋友的話,生存,就是為了生存下去,睿智無窮,生存不是如走路般機械,推動我的,是歷史文化的根。走下去,默識生命種種的況味,有時想卸下歷史的債務,有時想醉倒,有時想哭,有時想,不再想下去。

 

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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