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 2003年5月10日 | 與夜的對話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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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是最後一科的考試，我在考試完結前45分鐘便離場了，我討厭考試的地方，死寂，種種陰謀在低頭盤算，一顆顆渴望出奇制勝的腦袋，默默不語。
日子告訴我大一的生涯完結了。距離天真的日子愈來愈遠，走進社會的那天愈來愈近了。我從沒想過我的大學生活會是現在這樣的。天台喝酒，騎單車，從城門河步行返中大，日以繼夜地開會，最後不留下一點聲音離開，從此走得老遠，或許，更確切地說，是逃得老遠。我無從總結這一切，或許你會問我，需要總結嗎？需要，我怎樣看我的過去，緊緊連繫著我當下該怎樣活，也告訴我未來的路該怎麼走。現在我感到詞窮，我不懂如何描述自己的狀態，大概因為我竭力擺脫過去。
我漸漸對宿舍天台的風景不再好奇和稱美，因為我每次面對黑夜和燈光的時候，我都感到空虛和害怕。空虛如黑暗襲來，我沒有想過抵擋，事實上也無從躲避。生命的充實最具有質感的時候，大概不是我的身體充滿你的身體的時候，那時候，刺激掩蓋了一切，再分不清楚是坦白抑或裸露。
我害怕黑夜，我害看見地上一雙雙纏綿的影子，因為我害怕那是我熟悉的臉孔。午夜後，我甚至不敢望，不敢在校園裡亂走。我現在終於明白他當初是何等的痛苦，我切切實實地重覆他走過的路，失眠。
每次我投入宿舍的夜景時，目光總不能離開你那裡，左邊房常亮著紅色或綠色的暗暗的光，而你的光管總亮著，直至淩晨三四時。這樣也好，我床下的光管可以扔掉了。
我收到你們很有氣勢的第一期刊物，我認真地拿起筆遂一檢視你們的論點，好讓我回憶曾經一起討論交流的樂趣。說實話，好些地方我感到不滿意，但我知道讀者和編者的角度不可相提並論。
我想我明白周漁的話，在愛情裡把自己看得更清楚。現在說性格不合，著實是多餘的話，縱然這是事實。
如果……罷了，這些與夜的對話。
雄